山地高效农业亟待保险做“稳定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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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李健王文平

5月12日，全国防灾减灾日，当《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陈鹏省紫云苗族布依族自治县坂塘镇洞口村蓝莓基地时，基地负责人告诉记者，基地规划面积为5000亩，实际种植面积为4000亩。陈鹏说蓝莓种植后通常需要三年才能结果。2012年，他种植了300英亩蓝莓，去年，他的净利润超过400万元。现在，这个5000英亩的蓝莓基地是他和百灵集团的合资企业。谈到种植蓝莓遇到的困难，陈鹏说，农业主要依靠天气，最害怕遇到自然灾害。紫云气候多变，夏季有冰雹、旱涝，冬季有降雪、冻雨等灾害。近年来，他很幸运，没有遇到致命的自然灾害。几天前，紫云发生了两次冰雹。幸运的是，他的蓝莓基地没有遭到抢劫。

然而，紫云县巴阳乡新山村的刘长龙却没有陈鹏那么幸运。他告诉记者，2014年，他和村里的350名村民投资120万元成立了一个茶叶种植专业合作社，共种植了300亩茶叶。茶树还没有产茶。今年，紫云发生了两次冰雹，中间的茶树被打坏，损失惨重。刘长龙告诉记者，两次灾难造成的损失估计超过600万元。他第一次创业。他还向紫云县农村商业银行(以下简称紫云农村商业银行)借了12万元种植茶叶。现在他损失惨重，不知如何是好。紫云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陪同采访的紫云农村商业银行董事长田对记者说，像这样的情况在以种植茶叶、烤烟、果树为主的农业县紫云并不少见。万一发生自然灾害，农民一夜之间又回到了贫困状态。

2014年，贵州提出大力发展山区现代高效农业。然而，贵州是一个生态脆弱的喀斯特地貌。在全球极端天气背景下，自然灾害频繁发生，成为我国自然灾害损失严重的省份之一。紫云县位于贵州省西南部，属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山区小气候突出，干旱、低温、冰雹等自然灾害时有发生。全县有30多万人，贫困人口9.08万人。为了脱贫致富，紫云县将完成“十三五”期间20万亩退耕还林任务，大力发展现代山地高效农业和果林种植。因此，农业产业化需要保险作为“稳定器”。

农业保险为什么受欢迎

为什么不像上述情况那样购买农业保险呢？谈到这些问题，汪金权告诉记者有两个原因。首先，农民不知道保险。即使他们购买保险，在发生自然灾害时也很难提出索赔，所以农民根本不买。汪金权以紫云的一个烟农为例。他说那个烟农买了保险，碰巧遇到了自然灾害。他不得不等了很长时间才与保险公司解决索赔，最后很难达到预期的金额。根据汪金权的声明，刘长龙也证实了这一点。其次，许多农民在购买保险时没有清楚地看到条款。他们今年可能购买了干旱保险，但遇到冰雹时很难理赔。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民害怕麻烦，不想与保险公司打交道。根据中国保险学会2014年发布的《中国农业保险市场需求调查报告》，只有14.61%的农民能够完全理解保险条款，大多数受访农民对农业保险的调查和损失认定缺乏清晰的认识。当然，还有对农业生产成本和支出的考虑。例如，一些农民认为通过保险补偿获得的资金不能完全覆盖农业生产成本，更不用说在劳动力成本和地租方面的投资了。

田认为，最大的因素是保险公司不愿意参与农业保险。例如，紫云每年都会遭遇自然灾害。保险公司仍然知道他们在赔钱吗？农民分散在各地，保险公司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来覆盖他们。田认为，国内市场仍然是“小农”对大市场的格局。中国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一户人家只有四五亩地，而且土地不是成片的，不可能实现大规模机械化种植，生产成本也比较高。虽然农业经营模式比较分散，但我国农业保险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存在保险水平低、保险产品层次单一、保险补贴覆盖面不足等诸多问题。

贵阳一家保险公司的负责人透露了农业保险不受欢迎的原因。他总结了以下几点:一是农业风险集中。农业风险一旦发生，面积大，损失相对较大，保险公司明显亏损；其次，个人保费很少而且分散。农民没有保险意识，如果直接向农民收取保费，保费会少一些，很多农民仍然不愿意购买，造成了巨大的工作量；同样，这是政府因素。在许多地方，农业保险由农民直接购买，费用由政府承担。然而，许多地方政府也有自己的预算安排，这使得农业保险无法覆盖广泛的领域，只在高风险的领域购买，这无疑增加了保险公司的补偿；最后，损失的确定是复杂的。一旦脱离危险，就必须确定每个农民的损失，这导致了巨大的工作量和高昂的运营成本。这就是为什么农业保险“叫好不叫卖”。

农业保险注定会留下未来的麻烦

"如果农业没有保险，它肯定会陷入困境。"田说，贵州提出要大力发展山区现代高效农业，紫云也提出了“坡山、菜园、农家乐家家、人人过小康生活”的发展目标。然而，农业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很差。虽然目前有些地方已经成立了合作社，但是它们抵御灾害的能力有限。灾难发生后，政府只向一些生产和生活困难的农民提供援助。因为没有保险来“转移”风险，几乎所有的损失都由农民承担。大公司和少数资金雄厚的个体农户具有很强的抗灾能力，而资金薄弱的农户往往因灾害而变得贫困甚至破产。

“不安全的农业不仅不利于农业产业化的发展，还会造成当地的金融风险”。田表示，目前，贵州对农业产业的金融支持基本上是以农村商业银行(原农村信用社，改制后更名为农村商业银行)为主。以紫云为例，截至2016年4月末，我行存款余额为33.3846亿元，各项贷款余额为22.2674亿元，其中涉农贷款余额为21.4166亿元。截至4月底，共发放支农杠杆再贷款3.0604亿元，信贷资金投向现代山地高效农业2.4667亿元，信贷资金投向退耕还林3850万元，信贷资金投向“美丽农村四个农场”4255万元。灾后返贫农民564人，不良贷款1025万元。

据介绍，自去年12月以来，紫云县已建成石榴园、茶园、蓝莓园、枇杷园、果蔬园、葡萄园、脐橙园、杨梅园、桂花园等农业与旅游相结合的示范园区。这些园区是在紫云农村商业银行的贷款下建成的，“予言花果山”的目标已经初步实现，但没有农业保险，不仅农民有后顾之忧，人们也担心会引发地方金融风险。

业界对农业保险的三点建议

如何解决农业保险中的问题？田认为应从以下三个方面入手。

首先，农业保险建设已经成为农业自然灾害救助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外保险赔偿的比例是40%，而中国不到1%。如果能充分发挥农业保险在自然灾害中的作用，就能减轻政府的压力。因此，我们可以考虑用国家自然灾害救助支出的一部分来支持农业保险的发展。同时，国家对农业项目的一些补贴也可以考虑用于农业保险。

其次，农业保险应选择财政补贴下的市场化运作发展模式。对于农业保险的发展，政府的政策支持至关重要。我国政策性金融机构的发展经验表明，政策性农业保险公司的设立可能会造成低效和浪费。因此，应充分发挥商业保险公司的作用，通过政策引导和财政补贴提高农业保险的经营效率。

最后，强制保险应该适当实施。就像强制运输保险一样，一方面，只有通过强制保险，风险才能在足够大的范围内分担；另一方面，通过适度的强制保险，可以降低保险公司经营农业保险的经营费用，这两者都有利于降低财政补贴成本。在世界上农业保险经营成功的国家，农业保险品种的保险是强制性的，但在强制性保险的制度设计中，应避免强制性保险演变为随机分配。

总之，国家补贴和市场调节相结合，采取适当的措施，农业保险将会有很大的发展田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