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双城记：不一样的波士顿和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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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佛大学访问田

不久前，哈佛大学学生学者协会举行了一次青年峰会。在这次活动中，作者遇到了一位正在创业的年轻天才。他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获得博士学位，刚刚创办了一家机器人公司。目前，这家公司只有四个人，但看起来很有活力，很有前途。然而，这位企业家正准备将公司搬到美国西海岸的硅谷。这让我想起扎克伯格，他那年在波士顿开始创业。创业一段时间后，他还将facebook的总部搬到了硅谷附近。企业家“用脚投票”实际上引起了政府相关部门和学者的反思。作为美国创新和创业的“双子座”，波士顿和硅谷之间的差距是什么？

第一个研究这个问题的学者是李安娜·萨克斯宁，他现在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信息学院的院长。在她的《区域优势:硅谷和128高速公路地区的文化与竞争》一书中，她特别比较了两地的发展历史和优势劣势。当时，当硅谷的发展势头逐渐超过128号高速公路时，包括中国人创办的王安电脑公司在内的许多波士顿大公司逐渐衰落，而硅谷则成功发展成为世界创新和创业的“理想国家”。

现在，那个历史时期已经过去了20多年，波士顿逐渐显示出复苏的势头，成为美国最活跃的创新和创业领域之一。特别是在生命科学领域，波士顿取得了全面的领先优势。它汇集了美国和世界上最好的医学研究力量和医疗机构，包括哈佛医学院、塔夫茨医学院、波士顿大学医学和牙科学院、新英格兰医学中心和其他顶级医院，如马萨诸塞州总医院、贝丝以色列女执事医疗中心、布里格姆妇女医院和波士顿儿童医院。位于波士顿西南部的龙伍德医疗工业区，虽然面积不到1平方公里，但已经发展成为世界闻名的卫生、医学教育和医学研究中心。

然而，如果我们更全面地比较这两个地方，我们会发现硅谷比波士顿有很多优势，尤其是在信息技术(it)领域。根据麻省理工学院工业竞争力研究中心(ipc)的研究结果，从1990年到2013年，大硅谷地区(包括旧金山和旧金山)每百万人拥有的it初创企业数量几乎是波士顿的2.5倍。此外，一旦许多初创企业成长起来，它们将从波士顿搬到硅谷。因此，波士顿和硅谷之间的差距不仅在于创业环境，还在于缺乏对企业规模扩大的支持。

作者拜访了一些哈佛和麻省理工的学者，向他们询问了这个问题。在他们看来，波士顿和硅谷确实有不同的文化遗产。波士顿是美国历史上的“革命圣地”。这座城市有1000多座教堂。总的来说，文化更传统，也有更多的老派精英。波士顿的公司有纵向一体化的传统，这种传统通常是独立的，彼此之间很少交流。此外，大公司和小企业之间的联系很少，初创企业和中小企业之间的联系也很少，它们不像硅谷那样形成活跃的社会创新网络。波士顿企业更多地从事企业对企业(b2b)业务，而不擅长在硅谷全面发展面向消费者(b2c)业务。在波士顿，精力充沛的企业家通常不会成为媒体追逐的明星。只有大企业家和政治家才会得到更多关注，成为所谓的榜样。在硅谷，许多创业的年轻人将成为模仿和崇拜的对象。

从风险资本的角度来看，波士顿的人均风险资本不低于硅谷，至少在同等水平。但波士顿的风险投资家比硅谷的风险投资家更务实、更谨慎，更注重知识产权的数量，即所谓的创业质量。与此同时，他们也更注重短期和中期收益的可能性，而不喜欢对一些仍然看不到发展前景的技术概念进行长期投资。相比之下，硅谷的风险投资家并不像波士顿那样现实，但他们目光远大，愿意投资于未来的发展趋势，愿意冒失败的风险，“钓到长线大鱼”。因此，企业家在硅谷更容易获得投资者的支持。

其次是人才供给和制度方面的原因。加州一直对移民采取开放的态度，甚至为一些非法移民办理当地“身份证”，允许他们在当地工作。因此，硅谷的人才比波士顿多，大约50%的初创企业是由移民创办的。例如，在硅谷的员工中，有超过2万名斯坦福大学毕业生和大约1万名清华大学毕业生来自中国。特别是当初创企业的规模扩大时，硅谷的人才供给已经成为波士顿无可比拟的竞争优势。法律制度的差异是学者们关注的另一个焦点。马萨诸塞州仍然保留了nottocompete的法律规定，即不允许从一个企业辞职的员工在一定时间内到竞争对手的企业中寻找工作，这降低了就业市场的流动性和活力。

这种外部环境的差异甚至影响到大学之间的发展和竞争。尽管哈佛大学是创业的后来者，但麻省理工学院和斯坦福大学有着相同的创业传统。事实上，两所学校在创新和创业活动上没有太大的差异，但在外部支持环境上有很大的差异。当然，在仔细观察中仍有一些细微的差异:麻省理工学院的文化比斯坦福大学更注重教学。在一周中，教授们通常有一天时间从事商业工作，其他的精力仍然放在教学和研究上；学校允许教授经营公司，但是只有大约7%的教授拥有自己的公司，这比斯坦福要低得多。

令麻省理工羡慕的是，斯坦福大学已经形成了这样一个良性循环:重视商业化，鼓励教授和学生从研究成果中赚钱。在这个过程中，学校也获得了大量的技术转让收入，这些收入可以用来支持基础研究，也可以“挖掘”来自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水平教授来加强研究能力。近年来，一些高水平的教授从波士顿去了斯坦福大学。就我对经济学的了解，有一批年轻的人才，如获得诺贝尔奖的罗斯教授和获得克拉克奖的苏珊·埃赛俄比亚。

尽管如此，波士顿人对未来的发展仍然抱有希望和信心。毕竟，波士顿也有自己的竞争优势。首先，波士顿拥有世界上两所顶尖大学，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就整体实力而言排名世界前两位，但其技术转移能力还没有得到充分发展，尤其是哈佛大学潜力巨大。其次，波士顿获得的联邦资金比硅谷多。仅在医疗保健领域，它每年就能获得约20亿美元的联邦R&D资金。此外，马萨诸塞州正准备在两年内修改长期饱受批评的反竞争条款，使其不再成为创新活力的障碍。

此外，在一些波士顿学者看来，it产业正处于工业发展的成熟阶段，而生命科学仍处于发展的早期阶段。随着工业生命周期的动态变化和生命科学的逐渐兴起，不知道谁会在未来死去。

(作者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技术经济研究室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