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鳌亚洲论坛释放哪些经济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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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笔记

本报记者周

3月24日，博鳌亚洲论坛2016年年会隆重开幕。李克强总理出席了博鳌亚洲论坛开幕式，并发表了题为《用活力描绘亚洲新视野》的主旨演讲。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观察中国下一阶段政策走向的重要窗口。纵观李克强总理的讲话，主要有两点:一是中国经济发展要保持平稳安全运行。第二，要把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放在突出位置。

关于当前的经济形势，李克强总理表示，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已近八年，但其深层次影响尚未消除，世界经济仍在进行深度调整。中国的经济希望大于困难，所以我们应该在继续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推进结构性改革，使中国经济平稳运行，保持合理的速度。保持中高速增长是我们的目标。在推进结构改革的过程中，短期的小幅波动是不可避免的。一旦经济运行偏离合理区间，我们将果断采取综合措施，防止停滞，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

显然，中国总理李克强正在提振中国经济，并向国内外市场发出更多信号，这将有助于提振市场信心，促进稳定和增长。不可否认，中国当前的经济发展已经进入了一个新时期，面临着诸多矛盾相互重叠、交织、风险不断增加的严峻挑战，但挑战中也有机遇。因此，我们必须客观冷静地看待国内经济增长的下滑。虽然今年1-2月至3月初主要经济指标向好的方向发展，但应该看到，中国深层结构性矛盾突出，经济持续下行压力仍然较大。国内著名学者余永定最近说，虽然政府承认中国的经济趋势是“L”型，但我们不知道中国的经济是在一条垂直线上还是在一条水平线上。现在，我们倾向于认为经济增长的下降还没有见底，因为我们还没有看到任何ppi复苏的迹象。换句话说，价格下跌和有效需求减少的负周期还没有结束。自2015年以来，中国的房地产库存一直在增加。截至2015年底，商品房销售面积为7亿平方米，占全年商品房平均销售面积的54%。尽管库存增加了，但房价没有下跌，这很难维持。经济学常识告诉我们，去库存化必然伴随着价格下降。虽然“去库存化”可以帮助房地产开发企业渡过债务难关，但“三移一降一补”并不能解决房地产投资增速大幅下滑导致经济增速大幅下滑的问题。客观地说，余永定教授的观点是非常客观的。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前副主任刘世锦最近表示，中国经济要到明年下半年或上半年才会见底。

面对这种经济形势，我们该怎么办？李克强总理指出，中国经济的稳定和长远发展至少有三大驱动力:改革开放、结构调整和改善民生。事实上，有两个宏观工具: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这是扭转经济困境最有效和最重要的政策工具。然而，在全球和国内资本过剩以及经济普遍低迷的背景下，放松货币政策的有效性越来越低。在这种背景下，决策层和市场自然会将注意力转向财政政策的扩张。在经济转型期潜在经济增长率下降的背景下，如果继续加大货币和财政刺激力度，经济短期内可能会出现反弹，但长期滞胀的风险也会明显升温。换句话说，中国短期内不存在滞胀风险，但从中长期来看，潜在的通胀因素不容忽视。此外，需要注意的是，虽然我国政府部门和私营部门的负债水平还不算太高，但国内企业部门负债占gdp的比例已经超过200%，风险已经很高，需要高度重视。控制债务风险更关系到经济稳定发展的大局。

从这个角度看，中央政府把“防范金融风险”作为今年经济工作的核心内容是很自然的。继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3月16日的全国人大新闻发布会，以及3月21日与来华出席2016年中国发展论坛年会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拉加德会面后，李克强总理在博鳌亚洲论坛上再次提到“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支持实体经济发展”。有趣的是，央行已经采取行动应对债务违约的上升趋势。据悉，央行正在研究如何在银行间债券市场推出中国版信用违约互换(cds)，许多银行也已开始准备。Cds作为世界上交易最广泛的场外信用衍生品，被普遍认为可以解决信用风险的流动性问题，降低发行债券的难度和成本。

一个更重要的信号是，李克强总理提出，金融业将推进全面监管改革，同时探索“债转股”的市场化手段。“债转股”无疑是对降低企业杠杆率、降低财务成本、降低银行不良账面金额和不良贷款率、缓解银行核销压力的有益探索。然而，有必要警惕没有生存能力的大型国有企业“债转股”的风险。“债转股”可能使无法生存或勉强生存的国有企业或与地方政府关系密切的企业借入更多债务，增加杠杆，从而推迟市场的真正清算；因此，银行不得不推迟其资产负债表的清算，并最终因为企业不可避免的破产而承担更高的成本。此外，股权转换后，现有股东被稀释但没有退出，银行的优先补偿将被削弱。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地方政府有一种强烈的意愿，要推迟通过各种手段和方法实际破产的企业的清算，并幻想“为空房换个时间”。因此，相关部门和市场有必要警惕“债转股”是否会被用来拖延僵尸企业的清算。用专家的话说，清理僵尸企业应该更多地依靠市场力量。

总之，保持中国经济平稳安全发展的关键是在改革中保持稳定，确保稳定增长、稳定去杠杆化、稳定结构改革和稳定市场开放。为了释放更多的活力，增加整体经济的动力，必须有效减轻企业和居民的税收负担，增强企业的生存能力和发展活力以及个人消费潜力，缓解地方政府收入减少的影响。从这个意义上说，在未来的金融改革中，税制改革、个税改革、房产税的制定和地方债务监管能否稳步推进就显得尤为重要。从长远来看，如果这些改革能够有效推进，将释放更多的经济潜力和活力，提高整个社会的生产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