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汽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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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林

每个拥有自己品牌的全新汽车公司都会遭遇挑战和拒绝，这是中国汽车行业的普遍做法。但这一次，BAIC收到了一个特别强烈的质疑之声。

北京车展刚刚结束，就有报道称BAIC内部发生了人事变动，BAIC与北京现代销售总监交换了股份；据报道，在随后的两周内，BAIC举行了几次涉及人事调整的会议。5月中旬，BAIC副总统级别的高级防务变动和涉及100人的人事调整的消息正式发布。包括BAIC副总统梁国峰的离任，12名副总统被调任，至少5名被调任，其他高层的职权也发生了变化。

事实上，人事变动对BAIC来说并不是什么新消息。自2013年5月李冯升任BAIC总裁以来，近两年来，涉及北汽集团、BAIC、BAIC新能源、北京奔驰、北京现代以及并购的昌河汽车高层调整仍在继续。

然而，与集团业务发展中的正常人员调配不同，独立品牌的巨额亏损被视为此次大规模高层洗牌的主要原因。甚至连BAIC内部人事方面的原因，如反腐整风需求、独立经营的政治任务压力、人才战略调整等，都被认为是在2015年BAIC独立经营亏损33亿的背景下发酵出来的。

3月29日发布2015年审计结果后，北京汽车股份有限公司(股票简称:北京汽车，股票代码:1958.hk，以下简称:BAIC)于4月21日发布了正式的年度报告:北京品牌在自主品牌领域的年销售额同比增长8.9%，但经营亏损从2014年的19亿元扩大到33.4亿元。在2014年为负的基础上，毛利率和营业利润率均继续下降。

BAIC公布的今年第一季度业绩显示，第一季度归属于股东的净利润为8.7亿元，同比下降46.54%。在北京奔驰的支持下，资本市场对北京汽车仍持乐观态度，各种信息也显示，BAIC的止损计划已作为集团2016年的首要目标启动，此次人事调整是其中一个重要环节。

财务报告引发的质疑

如果撇开独立业务不谈，BAIC 2015年的年报还算不错。其三大汽车板块——北京奔驰、北京现代和BAIC自有品牌——的总销量同比增长4.8%。在此驱动下，BAIC 2015年收入从2014年的564亿元增加到841亿元。同时，得益于北京奔驰历史上最好的表现，BAIC 2015年实现营业利润44.8亿元，同比增长215%。

然而，独立部门的损失完全消除了BAIC赢得历史上最佳业绩年度报告的可能性。

据财务报告显示，虽然销量有所增加，但BAIC自有品牌的总损失却从2014年的6890万元大幅扩大到14.2亿元，即在收入增长50%的同时，总损失扩大了近20倍。毛利率也从2014年的-0.6%迅速降至2015年的-8%。

在财务概念中，毛利=销售收入-销售成本，毛利=毛利/销售额。毛利率为负意味着企业销售的产品低于成本。

在扩大总亏损的基础上，BAIC自有品牌经营亏损也从2014年的19亿元增加到2015年的33.4亿元，增幅为75.9%。营业利润率从2014年的-15.3%降至2015年的-18.7%。

受此影响，BAIC股东拥有的净利润从2014年的45.1亿元降至33.2亿元，下降26.4%。其中，BAIC自有品牌的净利润比率从2014年的27.1%垂直下降至2.1%。

独立品牌在投资期间亏损并不罕见。然而，从外界来看，BAIC自有品牌在2014年已显示出上升的迹象，其毛利率已从2013年的-14.3%提高至-0.6%；2013年，BAIC以自有品牌售出20万辆汽车，亏损32亿元。2014年，销量超过30万辆，亏损降至24亿元。北京汽车投资者关系管理中心主任严晓蕾表示，这是“巨大的损失减少”。

2015年，BAIC自有品牌销量继续增长8.9%，达到33.7万辆，BAIC自有品牌收入同比增长43.6%，从上一年的124亿元增长至2015年的178亿元，主要得益于销售价格相对较高的Sic Bo x65上市和Sic Bo d50销售比例的提高。然而，利润形势急转直下，亏损再次扩大。据业内人士透露，这也是业内人士对BAIC自主品牌发展现状质疑的主要症结。

损失的主要原因:“额外促销”

关于总亏损和营业亏损的扩大，BAIC在财务报告中的解释是:“北汽(即BAIC独立)为保持市场份额提供了大量的促销。”BAIC表示，由于2015年国内汽车市场低迷，BAIC自主品牌为市场提供了额外的推广，以巩固和扩大其市场份额，覆盖了北京、丝博和王维系列的所有产品。

财务报告显示，2015年BAIC自有品牌相关销售成本为192.7亿元，较2014年的125亿元增长54%。费用增加主要是由于成本较高的Sic Bo x65上市，以及销售成本较高的Sic Bo d50销售比例增加。

作为2015年影响suv市场的BAIC自主品牌的重要产品，2015年3月上市的Sic Bo x65没有得到市场的热情反馈。上市五个月后，BAIC开始正式降价x65，降价幅度在15000元左右，市场跌幅更大。经销商的反馈显示，新车销售的成本很难持平，售后零件销售和维修的利润也因数量少而受到限制。

除了降价促销造成的利润损失外，销售网络扩张的成本也在大幅增加。虽然与2012年最高补贴530万元(占建店成本的75%)相比，范围有所缩小，但记者获悉，对BAIC自主品牌建店的补贴仍相当可观。“新店面的最高补贴可达380万元，”负责招募穗宝经销商的相关人士告诉记者。“一家新的C级店(根据经销店的规模分为F级、A级、B级、C级和D级)也可以补贴至少190万元。如果是装修，可以打六折，所以C级店面装修可以补贴120万左右。D级商业区按面积补贴，每平方米补贴1100元。”

在2015年12月Sic Bo x25上市之际，BAIC副总裁蔡建军透露，仅Sic Bo x25上市，就有23家新经销商。截至2015年底，北汽碳化硅博拥有近600个网络渠道，包括覆盖一、二线市场的280家一级经销商和覆盖四、五线市场的350家卫星商店。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经销商表示:“事实上，BAIC的商店不会赔钱，只要他们能玩。”业内人士还指出，在以高额补贴吸引经销商加入并维持运营的同时，BAIC自有品牌的运营成本也在大幅上升。

在李冯看来，增加在R&D的投资支出是亏损扩大的另一个原因。2015年，BAIC研发总支出为37.3亿元，主要用于BAIC自主产品的R&D项目。

新能源补贴是BAIC独立部门唯一的利润支持。据BAIC年报显示，2015年，该公司共获得政府新能源补贴11.22亿元，占BAIC净利润的1/3，比去年的6.14亿元增长82.7%。

然而，随着BAIC新能源有限公司获得首个新能源汽车资格，这一补贴能否保留在BAIC的财务报告中仍不得而知。根据BAIC(股票简称北汽)2014年财务报告披露的信息，“由于北汽集团将在上市日后一年内(新能源过渡期)获得生产和销售电动客车的相关授权，根据北汽集团与北汽的讨论和协议，公司将负责新能源过渡期电动客车的生产和销售。”正是有了新能源过渡期协议，上市公司北京汽车才能将高额新能源补贴计入利润范畴。这也意味着，随着BAIC新能源资格的获得及其单独上市计划的推进，BAIC很可能在2016年失去“新能源补贴”这块肥肉。

李冯扭转损失的压力

针对此次人事变动中他被调离的传言，李冯立即澄清，他并没有回避人事调整的事实，并公开表示调整涉及100人，但他仍留在原岗位。

这是李锋一个月内第二次为BAIC澄清谣言。上一次有报道称，“2015年，BAIC遭受了87亿英镑的巨额亏损，吞噬了北京奔驰(Beijing Benz)和北京现代(Beijing Hyundai)两家合资企业的全部利润。”李冯反驳说，他的计算逻辑是错误的。

李冯迅速反应的背后是作为BAIC损失和人事变动的“解释者”的巨大压力。根据在李冯举行的北京车展上披露的亏损计划，2016年将是BAIC亏损计划的起点，目标是减少10亿元以上的亏损，力争到2018年实现BAIC独立完全亏损。

作为转向计划的核心，BAIC将在2016年推出十多辆新车，包括六辆越野车。其中，今年1月发布了北汽丝博x55，5月20日也发布了丝博x35。北京品牌方面，bj40、bj40l和bj80在4月底上市。在BAIC今年36万辆的销售目标中，越野车将占55%，达到20万辆。一些分析师指出，长城汽车利润率高达15%的主要原因是suv占其产品结构的比例高达80%。

但就目前而言，大投资仍是BAIC自主发展的理念。蔡建军在北京车展前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BAIC自有品牌的销售网络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今年第一季度增加了78家经销商，其中一天就有十多家经销商加入。

资本市场对BAIC自有品牌的商业前景有不同的看法。一位长期关注BAIC的证券分析师指出，尽管BAIC独立部门的损失增加了，但BAIC的资本是充裕的。“商业活动产生了大量的净流入，但融资活动的净流入非常少。基本上，BAIC用新的融资方式投资了当年的商业活动。尽管自有品牌出现亏损，但这并不影响其巨额现金流入。”北汽集团董事长徐和谊也在许多场合直言不讳地表示，BAIC并不缺钱，将继续大举投资。

“2015年，BAIC的主要资本支出是在房地产、工厂和设备上花费了92亿元，其中包括73亿多在建项目。同时，R&D费用已资本化为36.6亿元，两者均为重要支出。”上述人士表示，BAIC目前仍处于投资周期，未来亏损可能会继续收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