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负利率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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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当央行所有传统货币政策工具基本失效时，实施负利率政策确实可以改变金融资产的定价，但效果仅限于金融市场。未来一系列促进经济增长的政策措施需要相互配合，这样央行实施的负利率政策才能真正发挥作用，否则将严重影响银行业的稳定。

中国金融信息网人民币频道专栏作家肖

2014年6月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同事们正在讨论欧元区的经济趋势，突然我们收到了朋友发来的微信。负利率是多少？。我突然有些哑然。谁知道负利率是什么？我在学校没学过，在历史上也没经历过。对负利率的第一反应是，居民应该把所有的钱藏在床垫下，富人应该把纸币换成黄金。当你想一想，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两年后，今年1月，日本银行也宣布实施负利率政策。负利率政策似乎是一个相对成熟的实验。对于这个新生事物，我们应该给予足够的重视，至少我们需要知道这些国家为什么实施负利率政策，以及具体的效果是什么？

负利率的由来:小国稳定汇率，大国刺激信贷

小经济体实施负利率的政策目标是稳定汇率。欧洲央行不是负利率的始作俑者，但丹麦央行开了第一枪。2012年，欧元区陷入债务危机的泥潭越来越深，大量资本流向丹麦等小型外围经济体，丹麦克朗面临兑欧元升值的压力。根据欧洲汇率机制(erm2)，丹麦克朗对欧元汇率保持在7.46上下2.25%的波动范围内。丹麦央行的首要任务是保持汇率稳定，利率完全为汇率服务。2012年7月，丹麦央行宣布，丹麦央行的金融机构定期存款利率(期限为一周)将下调至-0.2%。除丹麦外，瑞士还于2014年12月宣布实施负利率政策，以遏制海外热钱的整合。总的来说，负利率政策对稳定汇率有较好的效果。

欧洲央行和日本央行实施负利率，以刺激银行积极放贷，缓解中国的通缩压力。2014年，欧元区经济面临的最大挑战不是债务危机，而是通缩压力和银行不愿放贷。当时，西班牙和葡萄牙等南欧国家已经陷入通缩，德国和法国的通胀率也低于1.0%。通货紧缩的原因之一是强势欧元降低了进口价格。2014年3月，欧元对美元的汇率达到1.38的高点。银行不愿放贷，因为南欧国家的银行为了降低风险，将大量资金作为超额准备金存入欧洲央行，最高金额为4300亿欧元。2014年6月，欧洲央行正式实施负利率，希望降低欧元汇率，刺激金融机构发放信贷。与欧元区类似，日本也面临着通胀低迷和银行不愿放贷的问题。2016年1月，日本银行也实施了负利率政策。

负利率政策不会直接影响普通储户

对负利率的理解首先需要澄清一个事实。所谓负利率政策，是指中央银行对银行在中央银行的存款准备金实行负利率，而不是银行向普通存款人收取利息。欧洲央行通过利率走廊影响市场利率。利率走廊是指中央银行通过向商业银行提供贷款便利和存款便利，将货币市场的利率控制在目标利率附近。围绕央行的目标利率，在央行的贷款利率和存款利率这两种短期融资工具之间形成了一条走廊。一般来说，利率走廊是中央银行和银行之间贷款利率的上限和下限。当银行将资金存入中央银行时，利率为存款便利利率(走廊的下限)；当银行从中央银行借款时，利率是贷款便利工具利率(走廊上限)。负利率政策调整了利率走廊的超额准备金利率下限，直接降低了同业拆借市场的利率。下图显示，自2014年6月以来，欧元区各银行的隔夜贷款利率沿利率走廊呈负值。

图1欧元区利率走廊

数据来源:ceic，下同

在负利率环境下，同业拆借市场的交易量迅速下降。从表面上看，银行间贷款利率为负，需求方的银行可以大举借债。事实上，负利率将使银行间拆借市场迅速陷入低迷。由于银行间拆借资金都是短期头寸调整，因此借入的资金仍将存入央行账户。然而，银行间拆借的收入将低于央行账户的存款成本。此时，借贷都不是合适的业务。因此，银行间的短期贷款需求将迅速萎缩。日本银行宣布负利率后，日本银行间市场的同业拆借业务下降了79%。

然而，银行向普通储户提供的存款利率变化不大。例如，下图中，欧元区短期存款利率基本保持在0.52%，长期利率保持在2.07%。普通储户不必为在银行存钱支付额外费用。负利率的主要功能是迫使银行调整资产负债表，减少短期储蓄，增加长期投资。

图2欧元区存款利率水平